年龄一大,难免要操心终生大事——操心的不是我,而是各路亲戚。我只想着如何避免这些事,老婆孩子是一条枷锁,使自己的下半生不得自由。可惜事与愿违,越来越大的压力,使我很难再坚持这样的做法。母亲身体不好,每次谈及这方面的事,总是说自己这几年还可以帮忙带带小孩,再晚就带不动了。听到心里总感觉无限心酸。
但我自己又很明确自己的心意,可能由于荷尔蒙作怪,以前羡慕过别人成双成对,也曾经狂热地喜欢过女神。不过从来没有想过成家后会怎么样——也许是因为女神压根没令我看到这方面的希望,我才没想。只有生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,才会觉得有个人在一边照顾也挺好。这样的想法挺自私的。把付出看作是对自己的限制,不想承受,却又偶尔希望接受他人的照顾。
迫于压力而结婚,既对不起我自己,也对不起女方。女生总对婚姻有无限向往,而我并不是值得托付终生居家过日子的人,也不想往那个方向作出改变。事情陷入了死结,究竟要怎么办呢?等吧。
这两年是同龄人结婚的高发期,像我这种朋友挺少的人,光是这一年也参加了三次婚宴,一次订婚。朋友圈里各种晒婚礼、晒大肚子、晒小孩,仍然没有什么成家的想法。朋友圈里的照片看上去光鲜又精彩,但是和一些朋友多聊了聊,婚姻又没有TA们想象得那么好。
正在码字的时候,又收到毛驴的微信,12月20日在金华结婚。打算到时候坐鸡爷或猪爷的车一块过去,挺热闹的。
晚上和同学吃饭,聊到自己不想结婚,同学说,「你还没遇到能令你想结婚的人」。这是青春期情窦初开时就听过的话,那时有一种盲目的信仰,就如鸡汤里说的那样,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人,惊艳了时光,温柔了岁月,让你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。然而作为一名理科生,看看男女比例,就知道总得有一大波人打光棍儿。
学了术数之后,遇到最多的是各路痴男怨女,不管卦主年龄几何,都喜欢问目前遇到的谁谁是不是真命天子/女。其实这方面并没有正缘、真命之类的说法,人与人之间的因缘不同,缘深纠葛多,缘浅轻易散,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一回事,没有永恒长久的伴侣,最多也只能持续数十年。更多人没有走到生命的尽头,感情已经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,有的干脆离婚,有的貌合神离,依旧维持着僵硬的关系。印象中最惨的一个人,年近四十仍然单身,还问自己能不能遇到真爱。可怜的人啊,爱只是大脑中编织的美梦,易碎也易醒。
那时候对爱情有什么样的幻想,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。可能就像这只火锅,什么玩意都往里加,倾尽最美好的想象。有部韩国电影《建筑学概论》有一幕类似的场景,女主角喝辣汤时哭着说,「我感觉目前的生活就跟辣汤一样,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,只是辣而已」。结合电影前期的铺垫,这句台词令人非常触动。
我的生活也非常简单,只是淡而已。今年加了另一种味道:相亲。过年时村后面有户老太太——我完全没印象——跑来和我妈说,她外孙女年初一要来村里上坟,让我到时候过去见见。
乡下什么都好,只是没有茶楼、咖啡厅之类聊天的地方,相亲习俗都是男方直接去女方家里。这我非常难以接受,在城市生活久了,习惯男女双方感情稳定下来才见家长。姐姐也是定下来要结婚,才把姐夫带回家来。在那之前我们全都以为她还单身。城里的这种习惯,有一个原因是男女双方往往有一方是或者都是外地人,去对方家里不方便。然而乡下那种小地方,骑个电瓶车,五分钟就到了。要是去镇上找家店吃个饭反而不如直接去对方家更方便。
在我的坚持反对下,年初这一「劫」总算躲了过去。不过我妈又在盘算着这次过年让我再去见见。那老太太一再夸口外孙女非常漂亮。要是真漂亮,这么大还没嫁出去,不是眼光高就是性格不好相处。像我这样不想结婚的还只是极少数吧,目前还没见过第二个。
拜年的时候,二阿姨突然说,她朋友的朋友的女儿在附近村子里,让我也去见见。我急中生智想了个借口说自己最近一直感冒咳嗽停不下来,去了对方家里一直嗽形象不好。于是拿来女方的手机号让我自己联系。
女方话不多,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问,顺便介绍下自己的情况。平时也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。对方并不讳言自己的懒——懒得读书,懒得学习。每天没话找话聊也蛮辛苦,后来约出来见了一次,就没下文了。奇葩的是刚坐下来就说自己离不开手机,一直低头玩,有一搭没一搭了聊了大半小时,对方手机没电,就走了。我自己一个人继续吃自助餐到再也塞不下为止。
半年后我再点开她朋友圈,发现一条状态都看不到,看来已经把我删了。
后来小阿姨介绍了个丽水的妹子,加好友聊了两次,又是查户口式一问一答的聊天,联系了两次后就再没下文了。
村里小伙伴订婚,酒席摆在湖心塘的城北大酒店。这几年回来得太少,都没注意到它什么时候开建。同桌的老太太们见了我都问这是谁。看来我这几年真是太瘦了,得加把劲增个肥。小伙伴的未婚妻是他高中同学,富家女。女方的父亲说对男方没什么要求,只要自己女儿喜欢就够了。但是订婚必须做做样子,男方送过去68万当面收下,私下里会还回去,就只是图个面子。小伙伴东借西借,又找银行工作的亲戚贷了一部分,总算凑齐了钱。
小伙伴的母亲也蛮热心的,早几年就一直嚷嚷着要给我介绍和小伙伴未婚妻同村的一个妹子。据说也在杭州工作,是动车的乘务员。在家挺勤快,为人朴实,不追求化妆打扮,老实人,适合居家过日子。说这番话的是小伙伴的外婆,和这位传说中的妹子是邻居。外婆老是感慨谁要是娶了这个妹子,就是捡了块宝。
都快把妹子夸到天上去了,我很不以为然。貌似我也被夸得形象非常高大,以至于妹子的母亲问小伙伴外婆:男方这么优秀,会不会看上我女儿。优秀吗?真要是属于婚恋市场上的优秀,那就不会打二十几年老光棍了。
以前我用「还早,同学们都没结婚」推了几次。不过今年这些挡箭牌们一个个都结婚,每次我往外地跑,我妈都知道。这下推不掉,只好拿了号码加了微信。一如既往一问一答,发消息倒是必回,只是经常过一两小时甚至第二天才回复。生活习惯、兴趣爱好之类问完之后就没共同语言,又开始没话找话之旅。对方也不咸不淡地回着。
小伙伴的外婆闲不住,看妹子回了家就跑过去,问男的(也就是我)有没有给她打电话——老人不懂微信、短信,只知道打电话。又和小伙伴的母亲(下面改称介绍人吧)商量要不要安排我们在这次订婚酒席上见个面……还好这馊主意没人同意,否则真尴尬得要死。
从介绍人那边传过来的消息,妹子每次回家,家人也盘问相亲的事。妹子都说还在联系。我估计她肯一次次回我这些无聊的短信,也是迫于家人的压力吧,只需隔几天回复一两条消息,就可以在家人盘问的时候淡定地说出这四个字「还在联系」,得一时清静,躲过各种唠叨。
我也是这么想和这么做的。这种奇葩的默契真让人无奈。
好景不长,很快热心的介绍人就给我扔了个重磅炸弹。她两头打探消息,发现我和妹子「还在联系」快两个月了,估摸着有戏,打算过年的时候让我上门去见见。我……这让我怎么拒绝。太忙没空?就五分钟的路,过去吃顿晚饭的时间总有吧。没感觉?这不还在联系吗怎么会没感觉。
思前想后,避免上门相亲的唯一方法就是我直接在杭州和妹子见个面,然后被拒绝。从妹子各种冷淡的反应、从不主动发消息可以看得出来对我没什么想法。两人的兴趣爱好相差太大,一直聊不起来。每次我辛辛苦苦想了个话题,三两句就聊不下去。
约了两次,妹子都恰好没空。要命的是都会阐述要做什么事,然后补上一句:下次吧。搞得我也分不清楚这是真没空还是假没空。管它呢继续约,就当应付家人也好。
前阵子姑姑问想找什么样的对象,我想了半天居然答不上来。外貌?我自己长得也不咋的,没资格提要求。学历?只能说明考试能力。性格?聊得来最重要。家世?自己家境也一般,不挑别人了。
姑姑让我打一段自我介绍,我写了两句,也想不到别的能说啥。她拿过手机又摁了半天,发了出去。然后给了我个号码,说是她们学校的小学教师,89年,天津人,在下沙读书,毕业后就留在了杭州。在手机上聊了两次,就互不联系了。介绍人倒是蛮热心,经常两边问怎么了,还跟我姑姑说女方抱怨我不主动,姑父就把我教育了一番。我想想不如见个面表现差劲一点把人吓退算了,结果对方回我周末没空。后来就再没联系过。
顺手放些近期拍的照片
姑父的诊所里第一次见到这种折叠果盘。把玩的时候收到条蒋太公的微信,说在杭州等飞机。出了诊所匆匆赶了过去。
六年多没见,一块吃了顿饭,聊了聊近况,又带他在聊近找菜市场买某种羊肉,可惜跑了许多家都没找到。
有天在公交车上看到个妹子不错,正好这位置正对着她,偷偷拍了一张。
外甥女非要玩我外套上的扣子,解开又扣上,玩得不亦乐乎。
一早出门,满地落叶。
玉泉校区对面街上的二胡,听了一会,放了几个硬币上去。
近来转战SegmentFault,问答氛围比知乎好多了,唯一差点的是人气。选了这张照片作为头像,网名叫许仙
去办了张市民卡,顺便在附近的印象城玩了玩。远处是钱塘江,对面是滨江。鸡爷的房子就买在那一块儿,一百多平,四百万。
冬天回家路过都会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。
六石居然也有不知道高到哪里去的华莱士,真是Exciting!
六石路边有家药酒店的老板在用开水烫笼子里的老鼠,可怜的小家伙。
六石的综合广场,老人们在晒粮食,边上还有好几个孕妇在晒太阳,非常惬意。
六石居然办了美食街。
挖掘机要从娃娃抓起。
初中母校,亮明身份仍然不肯放我进去。
去和老蔡吃了顿饭聊了聊,路上已经忘了这教学楼编号是多少。教四?教二?
市民中心的广场,视野开阔。
村里有个大叔也叫这个名字,和我同一辈。
高中母校,匆匆而过。
杭州的公交车,乘车不忘玩耍。一边的母亲照顾两个孩子,蛮辛苦。
路过买了碗炒粉干,城管过来收摊。小贩说再炒一份就走。城管老爷一怒,抢走了煤气罐。
金华参加金思美的婚礼,晚上在火车站对面找了家七天连锁酒店住下,177元。
与地面平等的电梯,或者说是一条传送带。
雨夜
晚上剪了头发,自拍一张。